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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而那女人一挥琴弦,几道劲风疾来,将她们身前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拦腰截断。

    子夏一额头的冷汗,低声道:“鱼儿姑娘,是我拖累了你,待会儿我先出去拦住她,你趁机离开!”

    那女人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,一声轻‘哼’将尾音拉的悠长。

    她道:“好沉得住气。”

    女人再待拨弦,子夏已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,说道:“前辈请住手。”

    鱼儿仍旧俯在灌木丛中,她见那女人动作一顿,目光掠在子夏服饰之上,又一眼扫过他的竹笛,似笑非笑:“原来是七弦宫的人。”

    女人目光骤然亮起两道寒芒,她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,暗瞧宫商是否也跟来了:“你跟着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子夏向她行了一礼,不卑不亢:“前辈,前些日子我门中有两名弟子失踪,不知前辈可否瞧见过?”

    女人眸子一觑,冷然道:“我怎么觉得你在质问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敢。”

    女人仰天清笑出声:“见过又如何,没见过又如何。”

    “倘若前辈见过,还请告知我那两位同门去向。”

    女人忽而勾出一抹柔媚的笑意,声音也变得格外轻柔:“叫宫商来跟我谈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?他缩着不敢见我,连门中弟子也不管了?”

    鱼儿俯在灌木丛中,听得一切,观得一切,只觉得那女人喜怒无常,行止比常人多一点癫狂,心想:“这女人与宫商宫主熟识,又会七弦宫绝学,但子夏却说她不是七弦宫门人。”

    鱼儿念头一动,蓦然间想起烟雨楼生乱时,流岫说起过的一个人,她心血一涌,还不及多思考,已经站起了身。

    子夏见她出来,立时焦急不已,说道:“鱼儿姑娘,你做什么出来!”

    那女人笑道:“终于敢出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