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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果灵泉水不行,再去制解药。

    安磊和莫明远接过风傲晴手中的水袋,去给那些人喂水喝。

    魏千珩只觉得像喝醉酒了一样地头痛,怎么回事?脸也好痛。

    他捂着左脸,揉了揉,“咝”了一长声。

    醉了倒是好的,梦见个神仙姐姐,想到这姐姐,他“嘿嘿”一笑。

    醉?不对啊!正在回城的路上,并没有喝酒呢!

    周围有好多人说话,头更痛了。

    “公子!看着我!”

    刚才那神仙姐姐的声音!

    魏千珩使劲晃了晃头,努力地眨了眨眼,看向对面的人。

    “公子!听得见我说话吗?看得清我吗?”风傲晴问。

    眼前人,一张素颜,却叫人一眼难忘,冷凌清丽,肤如凝脂,因为白胜月光,那唇便显得更红润,眸子更水盈了。

    那是一对世上无双的眼眸,如坠了星河般灵动,像是要直望进你心里去一样。

    一身葡萄紫便行衣裙,只头上一支金钗。

    这不就是他梦里那位神仙姐姐吗?

    他正想答话,就听她对身边人说:“可能喝少了。”

    于是她一手捏起魏千珩的下巴,轻轻抬了起来,两指轻一用力,他就不自觉地张开了口。

    一股清甜的液体流进了他的喉中。

    他咽了下去,这一下真正清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能看见我吗?”风傲晴问。

    魏千珩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这是几?”风傲晴朝他伸出三根手指。

    “......三?嗯,三。”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魏千珩。”

    “可还有哪里不适?”

    魏千珩摸了摸自己的左脸,乖乖地说:“就是......脸有点疼。”

    风傲晴没有忍住,“噗哧”一声笑了。

    她又捏起他的下巴,扭过脸来,那脸上有个鞋印子,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伤。

    “没事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风傲晴笑盈盈地答。

    “你......”魏千珩还想问什么,她已经站起身走开,去查看其他人了。

    安磊也跟着站起身。

    魏千珩一把扯住安磊的衣,问:“敢问这位公子,这位姑娘,是......”

    “是你问的吗?!管好你......你的脸吧!”安磊大笑着去追风傲晴,他怕哪个疯子还没有完全好扑上来。

    大家好像都差不多恢复了。

    几个随侍聚在魏千珩身边。

    原来,那四个锦衣也不是主家,而是魏千珩的近侍,剩下的则是下人、车夫、挑夫。

    这位公子,好大的排面啊!

    风傲晴回头扫了一眼魏千珩,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公子!没事吧你!这一身泥!”之前叫着要金子的那位的年纪稍大,应该是这里管事的。

    他指挥着其他下人:“你去取衣拿干净帕子,你去打水!快着!”

    “走吧!”风傲晴看了一遍,人都没事了,就和蒋义说出发。

    全程这些人都只顾着顾看自己的公子,理都没有理救他们的救命恩人。

    等风傲晴一队人离开,他们还在那里为公子换衣洗脸。

    莫明远十分不满:“什么人啊!连句谢都没有!”

    风傲晴笑道:“我是医士,若救人是为了谢,那就不必救了。”

    “看看大嫂的肚量,你还有得学!”莫南洲笑道。

    “那是的,我自不能和大嫂比,我现在只觉得石头那一脚踩得好!”莫明远仍不服气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!我也觉得!只恨轻了些。”安磊笑道。

    “姓魏的,又有这排场的,会是什么人?”风傲晴好奇的是这个。

    “魏姓是祺州的大姓,有权有势的大有人在。”莫南洲答道。

    “你们在玄月书院学辅国之道,各国、各地的情况都很熟吧!”风傲晴这才想起这事儿来。

    “那是当然,不过我除外,哈哈哈哈!”莫南洲就还挺有自知之明的。

    “就知道你不学无术,但是我想以最快的速度回京,应该怎么办?这你总该知道吧!”

    “这......”

    “这您问个不常出门的人做什么,问我便是了。”安磊插嘴道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,你说。”莫南洲一脸无奈。

    “走水路,从祺江转连江到涞河,就到京城外了。”安磊自信地答。

    莫南洲点了点头,表示认同。

    “我陪主子走过几回了。”安磊有些得意。

    “磊!”安桥却叫道。

    “哥,这怕什么,小姐又不是外人。”

    风傲晴此时已对安桥有了很大的意见,他一开口,风傲晴就一张冷脸摆了过去,安桥便闭了嘴。

    那边魏千珩终于回过了神。

    人也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,又恢复了贵公子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问于达:“可有道谢?可有问到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公子,这要道什么谢!能救公子是他们的福份!咱还没表明身份呢!若是表明了身份,他们还不得讹我们的银子啊!”于达满不在乎地说。

    “你以后不要跟我出门了,脸都给你丢尽了,人家还以为我魏家是什么小门小户,下人连点礼数都不懂。”魏千珩骂道。

    “公子,他们应该是押送犯人的队伍,这些人衣衫褴褛,有些上着枷锁。”另一个近侍答道。

    “是,公子,所以他们哪里有资格与您......”